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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孩子也有一个“画家梦”

发布时间: 2024-06-22 03:58:21 |   作者: 新闻资讯

  大理市的云龙县,举目望去到处都是山,崇山山脉、盘山山脉、清水朗山脉,从西到东依次排开,占了全县总面积的90%以上。

  小杰一家住云龙县的半山腰上。父亲为了帮补家庭,常年在外打工,每年最多回家一次。留下了小杰和妈妈,还有小杰的爷爷、奶奶。

  和许多山里的孩子一样,小杰已能肩负起家庭的一些重担。每到放学或者节假日,他会跑到山坡上,一边放羊,一边寻觅一种叫做“重楼”的中药。

  重楼是清热解毒的良药,加上普遍来自野生。在云南和四川一些偏远地区,捡重楼卖,是农民家庭增加收入的一种方式。

  但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项任务多少有些危险。因为野生重楼一般长在山地林下或草丛里,这需要小杰日复一日地,将瘦小的身躯探进阴冷湿滑之地。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没人知道小杰的绘画潜能,更没有人知道他藏在作业本里的“秘密”。

  旧旧的本子里,除了小杰写下的作业,其它每个角落几乎都塞上他的“作品”。这些画都不是临摹的,一页页都是自家养的驴、猪和鸡,栩栩如生。

  尽管画材受限,但小杰很少主动伸手向家里要钱。父亲不在家,自己就是家里顶梁的“男子汉”。这个不善表达的孩子,内心已经相当清楚自己肩负的“责任”。

  挖重楼,在小杰看来是“成为一名画家”的重要方法。他知道,只要把挖到的重楼种在自家后院。等上三年,成了材就可以拿去卖钱了。

  但是没有人告诉他,要成为一名画家,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得卖很多很多重楼,还要等上一个又一个三年。

  2018年,日本NHK电视台拍了一部纪录片《三和人才市场:中国日薪百元的年轻人们》,带火了“三和大神”这个词。

  镜头里,一群游走于三和人才市场外的年轻人,正是这个名词所代言的群体。他们做着薪资日结的工作,上一天休三天。或留宿街头,或吃住在网吧,或以15元的“挂逼床”过夜。其中一些人,为了钱,甚至把愿意身份证抵押给黑中介。

  三和位于深圳市龙华新区,最繁华的大都市和最强健的青年组合在一起,仿若华丽的浮世绘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了残破的墙面。

  那两年,许多网红和媒体争相来观摩报道。他们换着角度渲染“三和大神”的状态。“堕落”“低欲”与“丧志”是这些镜头追逐的焦点。有些“三和大神”怕被家人看到,不愿出镜,他们甚至开启了模式。

  在你追我赶的镜头里,一定不乏关切,但也暗含着许多粗暴的论断。很少有人问过,他们的人生是从何时开始失去方向的?

  “三和大神”群体大多都是农二代。他们的父母作为农村主要劳动力,早年在社会经济转型、城乡二元结构背景下,大量地转移至城市。

  农民作为一个时代的特殊符号,在中国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发挥过巨大作用。他们怀着改善生活水平的愿望背井离乡,同时也演化出一个特殊群体——留守儿童。

  有数据显示,96%的留守儿童都是交给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监管。许多老人受限于文化水平,与孩子之间不仅缺乏沟通,更少有陪伴。有些老人已经七老八十,也要就近打点零工,劳作到彻底丧失劳动能力为止。

  在有限的教育资源和教学水平面前,许多孩子成绩跟不上,人格也逐渐残缺。缺少家长的关怀和指引,他们在这场浩荡的骨肉分离中成了人造的“精神孤儿”

  2019年,《中国留守儿童心灵状况白皮书》中披露了一串惊人的数据:10%的留守儿童,认为父母已死。260万孩子,一年连父母的一个电话都接不到。

  值得注意的是,10%的死亡率已经远远高处我国千分之七的自然死亡率。很快,数据便被证实虚假。但引人深思的是,孩子们为何需要说谎?

  专家们分析,或许是孩子们启用了心理学上的“补偿机制”,以应对关怀的缺位。尽管这是一种自我保护,但从中也能够准确的看出他们对父母的一些怨恨。

  在这样的状态下成长,如果说还有什么梦想,也非常容易在经历几次打击后,便泯灭于生活。

  B站UP主“北京青年×凉子访谈录”曾经采访过一个有过留守经历的青年,文博。

  文博小时候成绩非常好,他的变化发生在父母离婚之后。他跟着姥爷生活在一起,但也时常独自在家。有一次,文博鬼使神差地点了一把火,把家烧成了黑炭。还好后来没有造成任伤亡。他说,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留守乡村的孩子,有了情绪,无处倾诉,更无处宣泄。有些孩子孤单到把家里牲畜当朋友。天天跟牛说话,家里吃不上饭时,只能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卖到市场上宰杀。

  乡村留守儿童面临的第一大问题,不是经济,而是心理,这已经是社会普遍共识。据2015年—2017年的《白皮书》显示,留守儿童的消极情绪,如烦乱、迷茫、愤怒与自卑感,要明显高于非留守儿童。

  乡下的教育跟不上,情感又没办法得到呼应。一些劣质的文化商品趁机侵入乡村。许多城里人听都没听过的APP、小程序,瞄准的正是幼小的他们。

  还有些孩子长大一点就被封在“监狱中学”里。成天看玄幻小说,靠编织梦想度日,对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

  情感的缺位,影响着留守儿童的人格发育;文化的断裂,又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他们的世界观。当他们走向社会时,对外界的认知可能还停留在父母在外打工的时代。

  “三和大神”是乡村留守儿童这个群体成年后的一个切面,他们当中许多人都遭遇过黑中介和黑厂的坑蒙拐骗。在离开家乡前,没有人告诉他们怎么样应对这一切。过低的试错成本,让他们很快就落入身无分文的境地。

  渐渐地,他们变成被都市边缘化的群体,以“破罐破摔”的态度枯燥无味的流水线工作,在三和周边,浑浑噩噩地度日。

  这是现实世界真实发生的情节,但魔幻的是,一个世纪前老舍先生用一部《骆驼祥子》道出了相似的无奈。

  与一心想在城里立足的祥子一样,“三和大神”内心一定也曾有一个概念:走出乡土,意味着将和父辈一样,放下锄头,靠劳动在城里赚钱致富。

  祥子的悲,发生在进城之后,是时代的必然;而“三和大神”的哀,种在了进城之前,却是时代的无奈。

  2020年8月,当钟芳蓉从邮递员手里接过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一时间,社会各界的关注像聚光灯一般向她投射过来。

  钟芳蓉高中就读于湖南耒阳市的正源学校,耒阳是劳动力输出大市,钟芳蓉不到一岁时,父母就已外出打工。作为曾经的“留守女孩”,钟芳蓉在“先天不足”的环境里奋发图强,考进名校,是社会对她的第一层关注。还有一层则在于,她以676分的优异成绩,填报了冷门的考古专业。

  许多人认为,留守儿童要考出好成绩很难,加上家庭贫困,钟芳荣应该珍惜机会填报更“好”的专业,赚钱才是第一要务。

  面对这种刻板印象,钟芳荣十分稳重地做出了回应:“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是有点理想主义的,选择考古专业是因为个人纯粹的喜好,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就好。”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学校和家长对留守儿童的期望顶多是“读个技校”,孩子们对这种安排也很少质疑。但随着一些家庭在外获得了稳定的收入,有些家长开始渐渐意识到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他们开始更加舍得对子女教育进行投入。

  钟芳荣代表的正是从这类家庭成长起来的孩子,他们有着强烈的“改变命运”的愿望以及自强不息的品格,一旦为了“纯粹的热爱”去投入精力,将发挥出巨大的潜能。

  其实放眼望去,许多乡村留守儿童本就具备这种品格。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教授林丹华在研究样本中就发现,超过70%的留守儿童,在孝顺、感恩、热爱祖国、有志进取、坚毅等积极品格方面,处于较高或很高的水平;大约60%的留守儿童,在父母一方照料或亲戚照料的过程中,学会了独自处理家务事,锻炼了自我照料能力。

  遗憾的是,在环境资源匮乏的前提下,想要把这些优秀的品格继续打磨成材,还得攻克“教学硬件支持不足”“缺乏兴趣上的支持和引导”“缺少亲密陪伴与关爱”“信息获取相对滞后”……等等问题。

  就像是一个“升级打怪”的过程,没有“装备”的孩子,总是很难撑到最后一关。更残忍的是,对留守儿而言,优秀的对立面甚至连平庸都不是。

  2013年,一份从未成年人管教所发出的调查问卷中显示:299名犯罪分子中,有178人是留守儿童,占59.5%。抢劫、盗窃、模仿影视情节犯罪、沉迷网络、离家出走……在这些林林总总的罪行里,我们正真看到一群被戾气裹挟的青少年。

  如何弥补留守儿童群体的教育缺失,影响更多孩子,培养更多敢于追梦的“钟芳蓉”?带着这种思考,莫凡来到了云龙县。

  莫凡是“麦田计划”的发起人,从2005年开始自资两万元成立“麦田保证金”到现在,莫凡一直在为贫困山区孩子提供素质发展趋势的帮助。

  尽管这些年帮过的孩子不少,但见到小杰的画时,莫凡还是意外地被深深打动了。因为那里铺陈着一个孩子对“美好”的全部总结:蓝天、白云、花、鸟、鱼、草、虫……

  这个小男孩,每天要上学,要放羊,要挖重楼,还要在没有导师的前提下练习画画。莫凡深知其中不易。

  而且小杰的画作多为写生,比临摹更难。一个孩子在没有老师指导的前提完成这样一副写生,除了需要天赋,还需要日复一日的观察和练习。

  看到这样一个有观察力,能沉下心,有家庭责任感,对未来抱有梦想的孩子,就此度过宝贵的成长岁月。莫凡感到可惜,可叹。

  小燕也是一名留守儿童。爸爸在村子附近打零工帮补家计,而她由年迈的奶奶一手带大。小燕的迷茫来自情感的缺失,因为自打出生以来,她很少得到爱与关注。

  小燕的妈妈在她出生后便杳无音信。奶奶与爸爸的文化程度不高,很难解答小燕在青春期遇到的困惑。和许多留守儿童家庭一样,遇上问题,骂声代替了一切沟通与引导。

  小燕自知生活不易,更能体谅奶奶和爸爸没有文化,思想保守。但不知何时开始,她学着把一切想法都放在心里,尽管孤独感常常让她感到难以自处,也不愿向别人提及心事。

  小杰和小燕,代表着乡村儿童的两种困境。一个具备天赋但缺乏系统的指引,一个渴望关爱却强迫自己会变得疏离。

  志愿者能做的往往有限。要提供怎样的资助,才能把美好的品格植入这一些孩子的人格土壤中,帮他们向着阳光,笔直地生长?

  《骆驼祥子》里有一佳句:经验是生活的肥料,有咋样的经验便变成什么样的人,在沙漠里养不出牡丹来。

  做乡村儿童公益,难度不亚于在沙漠养一株牡丹。乡土是一片文化沙漠,面对这些心灵存有创伤的孩子,志愿者们既要因地制宜地施肥,还要发掘每一颗种子的潜能。

  2016年9月,教育部发布了《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报告提出: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以培养“全面发展的人”为核心,分为文化基础、自主发展、社会参与3个方面。

  麦田以此指导,针对乡村儿童,规划出三大核心业务板块。除了改善乡村儿童教学条件,提供经济支持,麦田也着力建设乡村儿童在自主发展、艺术素养、社会参与等方面的能力。

  以2018年级“麦苗班”为例。三年来,孩子们不仅参加了阅读、心理教育、情绪培养、思维导图等第二课堂,还通过健康课堂了解到“什么是欺凌”“怎样防欺凌”,加上生动有趣的美术课,让身心得到了更全面的发展。

  小杰在与莫凡相会后不久,便获得了全年美术教育服务。在麦田的支持下,小杰将收获系统性的美术教育,也许有一天,他真的有机会实现自身的“画家梦”。

  在麦田的支持下,小燕也获得了麦田资助的全额学费。麦田为她提供保暖手套,为她送来课外读物。通过探索新知,小燕提高了独立思考和写作的能力,渐渐学会敞开心扉,与志愿者交谈。

  在麦田的支持和陪伴下,全国各地许多乡村儿童的内在生命力得以被唤醒。为了让更多乡村儿童获得受益,今年“99公益日”,银杏财经牵手腾讯公益,加入“99公益日自媒体合伙人计划”,与麦田计划一起助力“筑梦乡村儿童未来”。

  “99公益日”已经走过七个年头。作为民政部和网信办指导下发起的全民网络公益活动,“99公益日”慢慢的变成了中国参与人数最多、影响力最广、场景最多元的现象级互联网全民公益行动日,累计为4万个公益项目筹集了62亿元的善款。

  儿童是一个家庭的希望,也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希望。所以,乡村振兴应该首先振兴儿童。

  这种“振兴”不应该局限于吃饱、穿暖、有书读。如何将他们培养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是腾讯公益这样的公益平台和麦田计划这样的公益项目正在思考的问题,更需要家庭与社会一起给出答卷。

  仅仅获得生存要素,根本没办法构成一个完整的人生。正如那些困于三和人才市场的青年。

  中国的城市化和工业化走向尾声,截止2020年,我国农民工已达2.8亿。用工需求年年在下降,是这些90后、00后正在面对的时代。但他们并不关心,因为4元的“挂逼面”和15元的“挂逼床”足以维持生命。

  抛开极端案例,在攻克负面的同时,我们更不应该忽略生存环境之于乡村儿童,同样也能形成优势。对许多乡村儿童而言,在不利环境中积极发展,慢慢的变成了一种生命常态。

  正如钟芳蓉就读的耒阳正源学校校长罗湘云所言:因没有安逸的,“被宠着”的成长环境,这一些孩子反而可以朝着自己的目标,心无旁骛地学习。

  沙漠里的确无法开出牡丹花,但若老舍先生知道,一个世纪后,人们竟能培育出酷爱炎热、干燥和沙质土壤的“沙漠牡丹”,一定也会感慨万分。

  乡村儿童正是我们正在合力培育“沙漠牡丹”。我们深信,经过社会各界的合力,消除对乡村儿童的歧视,放大公益的影响力,一定能在最严酷的环境里长出最绚烂的花朵。

  带着这份向往,我们参与了今年的“99公益日自媒体合伙人计划”,请读者朋友们扫码参与“99公益日银杏爱心捐款战队”,和我们一块做好事,为乡村儿童献一份力。

  如果您对“99公益日”的其他公益项目也感兴趣,点击下方阅读原文~~了解更多。